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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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冬日的早晨，天剛泛起魚肚白，女生面色慵懶如貓，李樂妍用小夾子整理期末考完的試題。
等著開學第一天評講。
時間晃眼又是新的學期，開學這天，教學樓裏鬧哄哄的，拖拽桌椅、聊天八卦的聲音混在一起。
空曠了一個寒假的教室此刻滿是生機，前桌女生帶來的鹵味傳遍了整個教室。
李樂妍桌上被放了一小盒雞翅，可惜手臂被陳星壓著，動作不由放慢。
指尖剛夾到的雞翅也被門外傳來的聲響驚得掉了回去。
不知是誰開口吼了一嗓子，“有美女進了老徐辦公室！”的消息便不脛而走。
是轉學生。
班裏的情緒不由興奮，甚至有幾個男生結伴打著和人說笑的幌子在辦公室外面來回晃悠。
最後被徐摩志嫌煩一把扣上門給人斷了念頭。
男生們什麽也沒看見。
悻悻回了教室坐好。
像是一段小插.曲一晃而過，教室裏又重新熱鬧起來，只是這熙攘的動靜打擾了女生的美夢。
陳星睜開眼蹭蹭她胳膊，目光有些無神：“出什麽事了？怎麽突然這麽吵？”
“聽說來了個轉學生。”
“轉學生？！”陳星聞言眼睛噔地一下睜圓：“在哪兒呢？男的女的，轉來我們班嗎？”
“應該是吧，聽他們說，已經去徐老師辦公室了。”話音剛落，後方的位置就坐下個人。
李樂妍也吞下話頭轉過身，沈誠帶著藍色的針織帽，搭配一身深藍色羽絨服，黑色的運動褲，腳踝被一雙白色長襪包裹。
渾身上下打扮地嚴嚴實實的。
這副模樣落在兩人眼裏，陳星也跟著楞了下，不由冒出句：“班長你感冒了？”
“嗯。”男生聞言輕點下頭，感冒後的嗓音比之前更顯磁性，落在人耳朵裏都酥了一下。
陳星感覺自己都起了個疙瘩，但反觀同桌，李樂妍已經一臉認真將桌洞裏準備的紅姜茶放在了男生桌子上。
“味道可能有點苦，但對感冒挺有用的。”
“好。”男生答得乖巧。
沈誠皮膚本就白，一身藍色襯在身上更顯清冷，但又被感冒渲染得溫和。
這乖乖巧巧答話的模樣，哪兒哪兒看著都有些奇怪的樣子。
一點不像平日裏疏離冷淡的班長作風！
陳星這會兒正糾結到底是感冒讓人親和還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眼神滴溜溜在兩人身上打轉，思緒就被門口的聲音打斷。
“來了來了！”
“什麽來了？”
“轉學生啊！”
“我去還是個美女，漂亮得跟明星似的！”
“哪呢哪呢讓我看看……”
“就跟在老徐後頭呢，往教室這邊過來了。”
討論的聲音此起彼伏，一瞬間將大部分的註意吸引到門外，不多時，俆摩志進了教室。
李樂妍和陳星一同轉回位置。
教室裏瞬間安靜一片，男人厚重鏡片後的目光一寸寸從教室裏掃過，末了開口：“都安靜下，說點事情，這學期我們班新轉來一位同學，我讓她做個介紹，大家歡迎一下，盡早讓同學融入班級。”
俆摩志說完就沖教室門外揮了揮手，空氣寂靜兩秒，女生邁著白皙的長腿走了進來。
早春三月的天氣，奉城的溫度其實很低，但女生白皙的兩條長腿上只穿了一條及膝的黑色絲絨裙，上面套著一件白色的衛衣，腳踝以上的位置包裹著一雙漁網襪，踩著黑色的小皮鞋。
李樂妍楞了下。
陳星直接嘖嘆一聲感慨：“她不冷嗎？”
說完又拍拍自己的大腿：“就這天氣，我媽說不穿秋褲都不讓我出門！”
李樂妍點頭附和，全世界的媽媽都一個樣子，想著又覺得不全對。
至少現在站在她們面前的這位，就有點不一樣。
女生在一眾人打量的目光中並無所謂，雙手揣在衛衣兜裏語氣閑散，聲調也懶：“雙人徐，諾言的諾。”
話落，她沒再開口。
陳星聞言危險地瞇起眼睛，表情有些諱莫如深：“這女生有點來頭。”
李樂妍：“？”
“你沒見她態度都拽成這樣了，老徐也沒說什麽嗎？”
聞言視線在講臺上移去兩秒，見女生仍舊淡定地站在講臺上，教室裏依稀可聞竊竊私語的聲音。
徐諾面上沒什麽表情，徐摩志背著手走上講臺，擡手往後門邊的方向一指：“徐諾，你先坐那裏，後面月考會換位置。”
女生不置可否點了下頭，單挎著書包走了下來。
一時間，陳星和李樂妍都坐直了一點。
徐摩志指的位置，是沈誠旁邊。
全教室裏唯一的空位。
現在也沒有了。
女生落座以後，氛圍一時安靜片刻，打量的視線在這邊掃了又移，徐摩志在講臺上拍了拍桌子：“別看了，你們一個個都還挺閑？上次期末聯考自己什麽成績心裏沒數？”
“馬上就要文理分科了，要是還這麽吊兒郎當，到時候掉出一班了，丟的可不是我的臉啊。”
此話一出，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下，登時熄滅了不少將欲燃燒的八卦之魂。
一個個灰頭土臉安分下來，教室裏總算清凈，但並不包括她旁邊的人。
陳星不屬於被打擊的那一部分，安靜下來後她眼尖地發現李樂妍桌上擺的鹵味雞翅，晃著李樂妍的袖子夾了一個，又壓低聲湊過來——
“誒，要不要分她一點？”
“誰？”李樂妍乍然這麽一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隨即才轉頭瞥了一眼斜後方的位置。
隨即抿了下唇：“試試？”
陳星點點頭，滿眼躍躍欲試。
她能看出這位大小姐想認識新朋友的期待。
李樂妍拿著那盒鹵味雞翅轉了過去，圓潤杏眼看著俆諾：“同學，你要吃嗎？”
徐諾：“什麽？”
李樂妍：“雞翅。”
女生聞言往這邊掃來一眼，看清透明盒子裏顏色略深的雞翅後，下意識搖了搖頭：“我不吃，謝謝。”
女生嗓音清冷，拒絕人都這麽好聽，李樂妍想著彎唇沖對方笑了下，又轉了回去。
陳星見狀立馬湊過來：“還挺挑啊。”說完嘖一聲，又伸手去夾了塊雞翅。
餘光卻始終關註著對方，見徐諾用了快半包濕巾擦桌子，陳星額心又突突跳了下：“規矩這麽多？”
說完就見徐諾在隨身帶的小包裏翻找了陣，許是沒找到紙巾，終於向旁邊的人開了口，她聲音對著沈誠：“同學，有紙巾嗎？”
男生從桌洞裏拿出一包抽紙遞過去。
前排的兩只耳朵豎得老直，聽見徐諾的語氣似是頓了下，沈默後又問：“你也是學表演的嗎？”
話音一落，陳星咯吱一聲把真知棒咬碎，這題她會：“不是，這是我們班長，年級第一的學霸。”
“哦。”徐諾聞言臉上沒什麽感情，輕飄飄又一句點評：“是長得還挺帥。”
說完卻見陳星趴在了自己桌子上，徐諾眉梢似是跳了下：“你碰到的那裏有水，我還沒擦。”
陳星：“……”
出師未捷。
從南和街回來，陳星嘴裏都還在憤憤不平：“徐諾是什麽直女啊！桌子上有水我能不知道嗎？還非要說出來，本小姐的臉都丟光了！！看我等會兒見到她不……”
話沒說完，教室裏突然竄出的人影嚇得陳星直接閉麥，和李樂妍一起在原地頓住步子。
過了半晌，才仿若回神：“剛才從教室後門跑出來的，是徐諾嗎？”
“嗯。”李樂妍點點頭。
不光是俆諾，還是穿著沈誠校服的徐諾。
“發生什麽事了？”陳星進教室截住一個路過的女生問。
對方解釋說今天的值日打掃桌子時沒註意，不小心把新同桌課桌上的花茶碰到了。
灑出來的水淋到了新同學的衛衣上，班長把校服借給她了。
女生簡單幾句講完大概，陳星點點頭略顯深思：“那她沒事吧？”
“……應該沒有吧。”女生也不是很清楚：“花茶裏的水不燙，應該就是衣服被淋濕了。”
幾人正說著，徐諾已經從衛生間清理完出來了，李樂妍見狀給她遞了包紙巾。
徐諾搖搖頭沒接，眼神掠過她落在旁邊的男生身上：“校服我幹洗完還你。”
沈誠略點下頷，眸輕擡，隨即又繼續低下頭去看書。
李樂妍捏著紙巾的那只手在半空中停頓許久，才收回來。
第二天一早，李樂妍卸下書包，沈誠桌上已經放了一只幹洗店的專用袋，旁邊空餘桌面上還擺了一盒海鮮粥和玻璃蒸餃，打包盒上印著宴食記的字樣。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甜香。
眼皮不自覺向下垂了下，後排的兩個位置都是空著的，但昨天徐諾隨身帶著的手包已經放在了桌子上，沈誠的練習冊右下角也折了一道痕。
很明顯，這兩位都沒待在位置上的人，一起出去了。
徐諾和沈誠是在預備鈴響的時候回來的，今天早上要聽寫單詞，陳星忙著抱佛腳沒空註意後面的動態。
看著英語老師踩著婀娜有致的小高跟進來，陳星頭皮直接一麻，嘴裏念著：“完蛋！唐女王今天怎麽來這麽快……”
“Boys and girls, clear up your desktop and start dictating.”
教室裏的動靜隨著這一聲陸陸續續開始拿出單詞本，陳星拐了拐她的胳膊：“妍妍，靠你了啊！”
李樂妍聞言點下頭，眼眸卻有些空。
當然，專註於聽寫大業的陳星當然沒捕捉到同桌的放空。
聽寫在十分鐘後結束，各排聽寫冊依次往前傳，男生的指尖點下她的肩膀。
李樂妍微側過身，只伸了只手出去。
沈誠傳聽寫冊的動作微頓，盯著女生懸在半空的指尖，半晌，不解地斂了下眉。
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問媳婦兒不理人怎麽辦？
沈誠：用魔法打敗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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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了一個寒假的教室此刻滿是生機，前桌女生帶來的鹵味傳遍了整個教室。
李樂妍桌上被放了一小盒雞翅，可惜手臂被陳星壓著，動作不由放慢。
指尖剛夾到的雞翅也被門外傳來的聲響驚得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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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裏的情緒不由興奮，甚至有幾個男生結伴打著和人說笑的幌子在辦公室外面來回晃悠。
最後被徐摩志嫌煩一把扣上門給人斷了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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悻悻回了教室坐好。
像是一段小插.曲一晃而過，教室裏又重新熱鬧起來，只是這熙攘的動靜打擾了女生的美夢。
陳星睜開眼蹭蹭她胳膊，目光有些無神：“出什麽事了？怎麽突然這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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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吧，聽他們說，已經去徐老師辦公室了。”話音剛落，後方的位置就坐下個人。
李樂妍也吞下話頭轉過身，沈誠帶著藍色的針織帽，搭配一身深藍色羽絨服，黑色的運動褲，腳踝被一雙白色長襪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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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感覺自己都起了個疙瘩，但反觀同桌，李樂妍已經一臉認真將桌洞裏準備的紅姜茶放在了男生桌子上。
“味道可能有點苦，但對感冒挺有用的。”
“好。”男生答得乖巧。
沈誠皮膚本就白，一身藍色襯在身上更顯清冷，但又被感冒渲染得溫和。
這乖乖巧巧答話的模樣，哪兒哪兒看著都有些奇怪的樣子。
一點不像平日裏疏離冷淡的班長作風！
陳星這會兒正糾結到底是感冒讓人親和還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眼神滴溜溜在兩人身上打轉，思緒就被門口的聲音打斷。
“來了來了！”
“什麽來了？”
“轉學生啊！”
“我去還是個美女，漂亮得跟明星似的！”
“哪呢哪呢讓我看看……”
“就跟在老徐後頭呢，往教室這邊過來了。”
討論的聲音此起彼伏，一瞬間將大部分的註意吸引到門外，不多時，俆摩志進了教室。
李樂妍和陳星一同轉回位置。
教室裏瞬間安靜一片，男人厚重鏡片後的目光一寸寸從教室裏掃過，末了開口：“都安靜下，說點事情，這學期我們班新轉來一位同學，我讓她做個介紹，大家歡迎一下，盡早讓同學融入班級。”
俆摩志說完就沖教室門外揮了揮手，空氣寂靜兩秒，女生邁著白皙的長腿走了進來。
早春三月的天氣，奉城的溫度其實很低，但女生白皙的兩條長腿上只穿了一條及膝的黑色絲絨裙，上面套著一件白色的衛衣，腳踝以上的位置包裹著一雙漁網襪，踩著黑色的小皮鞋。
李樂妍楞了下。
陳星直接嘖嘆一聲感慨：“她不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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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現在站在她們面前的這位，就有點不一樣。
女生在一眾人打量的目光中並無所謂，雙手揣在衛衣兜裏語氣閑散，聲調也懶：“雙人徐，諾言的諾。”
話落，她沒再開口。
陳星聞言危險地瞇起眼睛，表情有些諱莫如深：“這女生有點來頭。”
李樂妍：“？”
“你沒見她態度都拽成這樣了，老徐也沒說什麽嗎？”
聞言視線在講臺上移去兩秒，見女生仍舊淡定地站在講臺上，教室裏依稀可聞竊竊私語的聲音。
徐諾面上沒什麽表情，徐摩志背著手走上講臺，擡手往後門邊的方向一指：“徐諾，你先坐那裏，後面月考會換位置。”
女生不置可否點了下頭，單挎著書包走了下來。
一時間，陳星和李樂妍都坐直了一點。
徐摩志指的位置，是沈誠旁邊。
全教室裏唯一的空位。
現在也沒有了。
女生落座以後，氛圍一時安靜片刻，打量的視線在這邊掃了又移，徐摩志在講臺上拍了拍桌子：“別看了，你們一個個都還挺閑？上次期末聯考自己什麽成績心裏沒數？”
“馬上就要文理分科了，要是還這麽吊兒郎當，到時候掉出一班了，丟的可不是我的臉啊。”
此話一出，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下，登時熄滅了不少將欲燃燒的八卦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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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不屬於被打擊的那一部分，安靜下來後她眼尖地發現李樂妍桌上擺的鹵味雞翅，晃著李樂妍的袖子夾了一個，又壓低聲湊過來——
“誒，要不要分她一點？”
“誰？”李樂妍乍然這麽一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隨即才轉頭瞥了一眼斜後方的位置。
隨即抿了下唇：“試試？”
陳星點點頭，滿眼躍躍欲試。
她能看出這位大小姐想認識新朋友的期待。
李樂妍拿著那盒鹵味雞翅轉了過去，圓潤杏眼看著俆諾：“同學，你要吃嗎？”
徐諾：“什麽？”
李樂妍：“雞翅。”
女生聞言往這邊掃來一眼，看清透明盒子裏顏色略深的雞翅後，下意識搖了搖頭：“我不吃，謝謝。”
女生嗓音清冷，拒絕人都這麽好聽，李樂妍想著彎唇沖對方笑了下，又轉了回去。
陳星見狀立馬湊過來：“還挺挑啊。”說完嘖一聲，又伸手去夾了塊雞翅。
餘光卻始終關註著對方，見徐諾用了快半包濕巾擦桌子，陳星額心又突突跳了下：“規矩這麽多？”
說完就見徐諾在隨身帶的小包裏翻找了陣，許是沒找到紙巾，終於向旁邊的人開了口，她聲音對著沈誠：“同學，有紙巾嗎？”
男生從桌洞裏拿出一包抽紙遞過去。
前排的兩只耳朵豎得老直，聽見徐諾的語氣似是頓了下，沈默後又問：“你也是學表演的嗎？”
話音一落，陳星咯吱一聲把真知棒咬碎，這題她會：“不是，這是我們班長，年級第一的學霸。”
“哦。”徐諾聞言臉上沒什麽感情，輕飄飄又一句點評：“是長得還挺帥。”
說完卻見陳星趴在了自己桌子上，徐諾眉梢似是跳了下：“你碰到的那裏有水，我還沒擦。”
陳星：“……”
出師未捷。
從南和街回來，陳星嘴裏都還在憤憤不平：“徐諾是什麽直女啊！桌子上有水我能不知道嗎？還非要說出來，本小姐的臉都丟光了！！看我等會兒見到她不……”
話沒說完，教室裏突然竄出的人影嚇得陳星直接閉麥，和李樂妍一起在原地頓住步子。
過了半晌，才仿若回神：“剛才從教室後門跑出來的，是徐諾嗎？”
“嗯。”李樂妍點點頭。
不光是俆諾，還是穿著沈誠校服的徐諾。
“發生什麽事了？”陳星進教室截住一個路過的女生問。
對方解釋說今天的值日打掃桌子時沒註意，不小心把新同桌課桌上的花茶碰到了。
灑出來的水淋到了新同學的衛衣上，班長把校服借給她了。
女生簡單幾句講完大概，陳星點點頭略顯深思：“那她沒事吧？”
“……應該沒有吧。”女生也不是很清楚：“花茶裏的水不燙，應該就是衣服被淋濕了。”
幾人正說著，徐諾已經從衛生間清理完出來了，李樂妍見狀給她遞了包紙巾。
徐諾搖搖頭沒接，眼神掠過她落在旁邊的男生身上：“校服我幹洗完還你。”
沈誠略點下頷，眸輕擡，隨即又繼續低下頭去看書。
李樂妍捏著紙巾的那只手在半空中停頓許久，才收回來。
第二天一早，李樂妍卸下書包，沈誠桌上已經放了一只幹洗店的專用袋，旁邊空餘桌面上還擺了一盒海鮮粥和玻璃蒸餃，打包盒上印著宴食記的字樣。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甜香。
眼皮不自覺向下垂了下，後排的兩個位置都是空著的，但昨天徐諾隨身帶著的手包已經放在了桌子上，沈誠的練習冊右下角也折了一道痕。
很明顯，這兩位都沒待在位置上的人，一起出去了。
徐諾和沈誠是在預備鈴響的時候回來的，今天早上要聽寫單詞，陳星忙著抱佛腳沒空註意後面的動態。
看著英語老師踩著婀娜有致的小高跟進來，陳星頭皮直接一麻，嘴裏念著：“完蛋！唐女王今天怎麽來這麽快……”
“Boys and girls, clear up your desktop and start dictating.”
教室裏的動靜隨著這一聲陸陸續續開始拿出單詞本，陳星拐了拐她的胳膊：“妍妍，靠你了啊！”
李樂妍聞言點下頭，眼眸卻有些空。
當然，專註於聽寫大業的陳星當然沒捕捉到同桌的放空。
聽寫在十分鐘後結束，各排聽寫冊依次往前傳，男生的指尖點下她的肩膀。
李樂妍微側過身，只伸了只手出去。
沈誠傳聽寫冊的動作微頓，盯著女生懸在半空的指尖，半晌，不解地斂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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